2007年3月19日 星期一

關於愛無能, 性無欲的小注釋

以下的那篇文章, 是在十多年前寫下的

那時, 年輕氣盛, 當然, 在當時都說自己老了,

但那囂張的語調, 刁鑽的辭彙, 對現在的我而言, 開始陌生, 甚至恍如隔世

爱 无 能 , 性 无 欲



从一束束染红的发丝开始,追逝记忆的自己。

黑色短发,不畏世事,拼了命地要得罪三个男人的二十出头; 硬是吹得老直的,齐耳的,却仍忍不住要翘起的发尾。 我还可以逃跑得毫无负担与罪恶感,我还可以用一种三拍子华尔滋的优越舞姿,甩开包围与纠葛太过。

仍旧还是黑色的头发,长长的,带着中大卷度的,不很齐平的,毫不屈服继续向倔强挺进。 外表架起对傲慢的执着,心里有点溶化得不顶完整的块状似的恋情。

线索一:失败的,一直得重来的恋情。二十中业已降的开始害怕,女人与衰老之间总有点斗争得太过。 女人依旧是胜利了。 以先天的基因组合与后天的粉饰太平共同联手地维持了假象的坚持。

坚持年轻。 心有点老。

积极地以不太坚持的姿态与男人打混战的同时,自己只是敌意的象征。镜子有点不友善声音有点背叛出轨身体游移着想逃却仍僵直地不知所措流下泪水却不带咸味,是唾弃的语汇,不伤感,亦不拼图

线索二:流失部分未尽完整的身体版图。 争取自主权,失败地不够彻底。

线索三:一顿不好的午餐。 还剩下半颗卤蛋,4或5叶油渍渍的蔬菜,两块咬了一口未被吞咽咀嚼的僵直肉尸,不凉不温的气氛,太冷的气候,太湿的情绪,太无聊的姿势,太歇斯底里的淡蓝色碎花衬衣。

红色的头发,长长了,需要修剪,继续长长,等待修剪。

愈俗丽愈能战胜的无人能挡的时代氛围。
太过清醒的人总是惹人厌。浪漫不是适合世界的语汇,男女开始无禁忌地剥削彼此仅有的身体。 无产阶级注定是无声的无用的无权力可言的被牺牲。
商品愈是堆积得繁复,他们也丧失得愈彻底,直至谷底。 那依旧取悦少数托拉斯的姿态。

线索四:缺钱超过一个月就会饿死的。 薪水永远不够,工作不能没有,欲望不能不满足; 害怕失业,可望弃业的勇气; 能力递增,企图心递减; 阶梯状的权力位阶很难满足。

线索五:藕断丝连地不够彻底。 断绝往来地软弱无力。 失去的太少。 拥有的更少。

线索六:找不到好的床与棉被,又不习惯睡袋,缺少机能、美学及价格都超值的电动按摩棒组礼盒。

有些人的境遇是值得羡慕的,总是能得到一份稳当的工作,一个随时接送全年无休的男朋友,一顿免费的晚餐; 但是人总是羡慕这些不想要的东西; 稳定的工作没有想象力,情人太乖缺乏激情与痛并快乐着的快感,晚餐免费得加上请客主人的脸色,而且还不能批评或挑剔。

线索七:处女座据称是一个最挑剔又难以取悦的星座。 要什么从不明说。 不要什么却好象很确定。 得到之后一定有抱怨。 不喜欢吗?喜欢得紧呢! 抱怨是生活唯一的方式。

性爱的功能不再是生殖。 是发现身体感官的极限吗? 还是表达一种政治立场最直接的戏剧性演出? 是说服自己身躯纠缠的对方所使用的爱的武器? 还是庆祝七周年依旧存在的激情?阅读他的身体锻炼彼此的灵魂游说自己,与爱情性爱是一种身体的经验,用身体去与对手搏斗的实战体会。

不言不语是高姿态的。 单向发言是指导取向的。 就只用呻吟声就击倒对手吧! 取悦的 主动出击的 无语言意义的 规范的 美学的 断裂的 后现代后工业的 宗教倾向的 模糊暧昧的 去中心论的 视听感官的 死亡极限的,用肌肉用神经用细胞用血液,激发空气在气管与口腔及鼻腔共振,颤抖。 就只是声音。 依旧只是声音。

2007年3月14日 星期三

寫日記

夏綠蒂的一句話讓我發現, 好久, 好久, 我都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了
或者這樣說也不太正確, 我是會寫下自己的心情, 但很久沒有用一種直接抒發的寫法
反而, 傾向一種類似發表文章的寫作方式
寫下的文字沒有衝動, 都帶點觀察或者甚至是結論的語氣
特別是在談及自己的感情, 像是一切早已逝去, 那, 不過是一篇悼文

是什麼時候開始? 對於現下感情狀態老是不去思考, 而傾向於只是見招, 拆招的反應
就是因為只是反應, 已經大到我沒法思考跟沒法記錄
直到事過境遷了許久許久, 我才開始寫下像是結論式的說法

但這樣劇烈的發生, 是來到上海以後
在北京我還是稍稍會寫下感想, 即使有點掩飾, 即使稍稍晦澀
或許, 這個城市激發了我前所未有的崩潰
我一直極力想阻止跟避免的崩潰
但, 事實是, 它畢竟發生了, 而且還不只出現過一次
所以, 我急於撇清的性格把它歸咎於我的忙碌, 我的環境, 還有我那錯誤的愛情對象

說實在的, 那並不公平, 即使狀況, 環境跟對象都不好
但真正的是, 我並無法面對我其實也有所無能為力
自己的不完美, 以及maybe I'm not so right.

或許, 我該感謝最近這一段無所事事又焦慮沮喪的日子
讓我可以down to earth地面對自己
即使不夠好, 我發現我還是喜歡自己的

就在回台北前夕的跟夏綠蒂的談話
她說, 因為我的話, 她得到一點勇氣, 也做出決定
但事實上, 我跟她的一席話, 對我而言, 獲救的是我自己
或許, 我一直就是藉由跟別人的談話來發現自己, 以及獲得力量
也就是這段時間, 我才發現人真的需要別人
即使, 一個人來也一個人走
即使, 你實在很會反省
即使, 你時時刻刻努力地讓自己趨近完美

但, 完美其實不是人生的重點
只有互動, 才發現, 人, 還是一種"感情的動物"

2007年3月13日 星期二

海灘女孩



陽光灑在海面上,閃啊閃啊地將白浪襯托地像是銀色的絲帶飄在靛藍色的髮絲上。這是今年初夏海水浴場開放的第一天。

靠近海灘的區域有著幾個剛放學的孩童在戲水著,黝黑的皮膚顯示出他們是住在附近的漁家的小孩,而他們直率而矯健的泳姿也表現出這不過是他們日常的一種活動。稍稍有點喧嘩,但卻是平靜且尋常的初夏海灘的下午。

唯一比較不尋常的是,稍遠的海灘上一個坐在漂流木上的少女。她約莫18歲上下,穿著不是附近漁家會穿的軟綢洋裝,嫩黃色的,有個小小的V字領口,領口上還打了個同色系的蕾絲緞帶,白色皺折軟紗圍繞著裙擺讓她看起來像是朵淡黃色有著白邊的鬱金香;白色高跟鞋的銀色鞋扣端正地扣住她細細的腳踝,白色絲襪則隱約讓人窺見了她小腿肚的線條;一把粉紅與翠綠交織的碎花洋傘替她擋住了白花花又炙熱熱的海邊的艷陽;從洋傘的縫隙可以約略撇見她細白的肌膚、小巧的紅唇、明亮透徹的雙眼、頸部線條,還有被海風吹散的那頭黑到有點湛藍色的長髮,長髮上繫著幾近銀白色的絲帶,像極了陽光灑在大海的景象。

淺攤上持續傳來孩童嬉戲的聲音,逆著陽光那幾個漁家小孩身體剪影不時晃動著,有著一種原始的優雅形象,但少女的眼神並沒有朝向他們,她只是持續而堅定地向海平線的遠端望去。

陽光在移動著,天空的雲層也移動著,海像是被一條條光線所切割,成了藍白條紋的一張大被單,風吹起,被單也被不斷地掀起、落下。少女還是看著遠方。風吹動她的裙擺、她的長髮和她的絲帶,她並沒有在乎露出她細白的小腿,又或者用手扶正被風吹亂的長髮,她只是依舊端正地、靜靜地坐著,眼睛凝視著遠方。

時間走了一兩個鐘頭,幾個年輕的男孩帶著風浪板和衝浪器材出現在這海灘,男孩們穿著及膝的海灘褲、百慕達褲、裸著黝黑結實的上半身,一邊有說有笑地從SUV休旅車走向海岸,他們的出現讓這片安靜的海灘漸漸熱鬧起來。當他們經過少女時,他們突然靜下來,不自覺地注視著少女、欣賞著少女,就像她是這夏日海灘奇特而美麗的風景。他們忘了交談且放慢腳步,幾個大男孩不斷用眼睛直露露地盯著她,一邊走著一邊看著;當他們經過她後,依舊用充滿興趣的眼神不斷回頭望,非常慢的速度到了海邊。這幾個大男孩似乎並不急著馬上跳進海裡,他們看看太陽、看看風浪的狀況、同時一就不斷地回頭,不斷地偷看著少女,但少女並沒有看他們,還是望著遠方的大海;男孩們恢復了談話,但不再是輕鬆的高聲談笑,而是低低地竊竊私語著。然後,其中兩個有著黑人牙膏笑容的男孩開始往回走,走向少女。

海風掩蓋了這兩個男孩跟少女的談話,偶一聽到幾個字、幾個詞,你是無法窺視到談話的內容的,只見到像是電視喇叭壞了而只見到演員努力地用嘴型跟肢體在跟你表達情緒般的畫面,帶著小小的荒謬感;相對於男孩誇張討好的舉動,少女只是輕輕地在洋傘下搖著她的頭。男孩們只得放棄地走回海岸,幾個等在原地的男孩見此發出了狂烈的嘲笑聲;幾個男孩互相嘲笑了一陣子、打鬧了一陣子之後,就拿起了衝浪板像海裡衝去。他們是來衝浪的。

少女一直靜靜坐著,她感到一陣口渴,輕輕拿起了身邊的一瓶礦泉水,小小地、優雅地喝了一口,然後是大大滿足的一口。她仰起脖子,礦泉水被陽光照得晶澈透明,大部分的水都順暢正確地進入少女的口中,一小部分的水卻沿著她的臉頰她的脖子流了下來,閃耀出她少有的年輕的性感模樣,但,沒有人,戲水的孩童跟衝浪的男孩們,發現這幅風景。喝完水之後,少女又回復到之前靜靜坐著的姿態。

時間經過,陽光和海洋也在變化;有時一陣風將雲吹來,遮住了所有的光線,天空不再徹底的暴藍,而稍微帶點有層次的灰藍;又一陣子,另一股風將原本的雲吹走、吹散,沒有雲的天空又在變回飽和的希臘藍;海洋也是,浪大時白色漸漸侵蝕藍色,靠岸邊的海洋變得破碎而夢幻,浪小時藍色又回復大多數的優勢,只是靜靜搖晃著她的未知與憂鬱。時間在變,景象在變,小孩跟大男孩們的動作也在變,只有她沒變,坐在海邊,靜靜的,遠遠的,望著遠方的海洋。

可能是風浪不夠大,幾個衝浪的男孩不過一個多小時就回到海灘上,他們準備離去;依舊有一搭沒一搭地談笑著,他們往休旅車所在的停車場走去;當他們經過時他們仍然望向少女,但不再有靠近、談話的意圖,只是疑惑,疑惑她的舉動,或者應該說是她靜止不動的舉動。

時間漸漸過去,天空開始從黃變橘變橘紅再變紅,太陽準備沉落到海裡,整片大海看起來是那麼樣的火熱,而海邊的空氣卻在慢慢地、慢慢地變凉。這時,幾個漁家的婦人出現在海灘上,遠遠地就叫著自家孩子的名字,要他們趕快回家,「阿明,該吃晚飯了!」「博仔,趕緊回家。」「不要再玩了,阿弟!」…。聽到母親的叫聲,幾個漁家的小孩在海上互相看了對方,大家的臉上有著不甘願卻也沒辦法怎樣的表情,他們一起游回灘上。一會兒,遠遠海灘上,母親們責罵的聲音,跟小孩嘻皮笑臉的笑聲混合成一股溫暖又甜蜜的聲響。小孩們穿好衣服,互相拍打身上的細砂,邊拍打邊嘻笑,一直在延後該回家的事實,但母親們執抝的表情讓小孩們還是乖乖地跟著回家了。

母親跟小孩們走回家的路上經過了少女,母親們依舊執著載對小孩的責罵式的關注,並沒有特別注意少女,但小孩在母親的催促下還是好奇地盯著少女,少女仍舊無動於衷,沒有注意別人對她的注意,她還端坐在同個地方,望著同個方向。她,是在等待什麼嗎?或者在想什麼?又或者回憶些什麼?

太陽已經沒入海中,除了海面還有些許不願褪去的紅光,天色已經開始暗了起來,少女依舊坐在那裡,她的眼神除了稍稍的睫毛顫動和咂眼外,就緊緊地定在遠方的海面,就如同她的人並不在現場,而在遠方的大海。順著她的眼神的方向,那是一片被灑滿紅色光芒的大海,海的那頭開始有點騷動,一個金黃色的亮點在閃動著,逆著退潮的推力破著浪往前進著。火紅的海像場大火,又像是被鮮血整個注滿的浴缸;但這並不干擾少女的注視,也不干擾那亮點的繼續前進。亮點越來越近了,近到可以辨別,那是一雙強勁向前滑水的男人黝黑的手臂。男人朝少女所在的海灘前進、游著,這時,少女站起來了。

她站起來了,帶著向晚的海風所激起的些許寒意跟有些些興奮的顫抖,她站起來了。男人已經上岸了,海水從他倒三角的身體上滴下來,順著暗黑色的短髮髮稍、線條銳利的頸項、結實的肩膀、微微隴起的胸膛、完美的腰間、臀部、大腿、小腿滴下來;逆著光,他看起來像希臘的神祇。少女站起來,開始往男人所在的海灘走去,慢慢地、優雅地、微微地笑意和一點點興奮地,走過去。男人還站在海灘,他低著頭、喘著氣,海浪在他腳下來來去去,海水反射微弱的太陽餘光閃在男人的頭髮與臉龐,他有一張成人的臉和一個少年的嘴唇,時間銳利地刻化出他30歲的臉,但他的嘴唇常在不自在時會浮出靦腆害羞的少男式的微笑。少女已經走到男人身邊。男人抬起頭。他看了少女一眼。露出那種靦腆害羞式的少男的微笑。少女並沒有看他。男人看著少女的眼睛,不,他是看著少女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那是海,開始沒有陽光的海,那是星空,金星已經升到天上的星空,還帶著一群群的小星星們。他想她是來看海的、看星空的。他決定走開,留給她一片海洋、一片星空和一片安靜的自我。他走了。

從少女走到男人所在的海灘開始,或者是說她站起來的時候,或者說她從一開始就一直只是看著一個方向,想著一件事,等待一種發生。她根本沒看見男人、或小孩、或婦人,又或者說跟她說過話的大男孩們,她只看見海、陽光、天空以及風,她看見它們在跟她說話,在叫她,用一種溫柔的催眠方式呼喚她。她曾想過要抗拒,抗拒來到這片海灘、抗拒往海走去、抗拒接受未知的催眠、抗拒一種溫柔的擁抱。最後,夜的寂靜讓她放棄一切的抗拒。她開始往海裡走去,海風唱著「5、4、3、2、1,你將會睡去!」,浪潮跟著打拍子,海水一吋一吋地將她的軟綢鵝黃色洋裝吞沒,她發著抖,不是因為空氣太寒,而是興奮的心跳引起的,她整個人暖呼呼地被海水包圍,她想今天這片大海都是她的,這永恆而溫暖的擁抱也只屬於她。

2007年3月7日 星期三

愛的能力,究竟是什麼?


擁有,還是早已失去
又或者自始至終沒存在過
所謂的,愛,的能力

在某一時期,那樣地奮不顧身,毫無顏面
甚至時時心跳 刻刻憂心 那愛情所長成的模樣

但在那個所謂愛滿滿的剎那過後
竟是完全的忽略 抽離 甚至開始陌生

終於,無話可談,也再也沒有任何起伏的情緒
就像,愛情,它從未降臨過

真的,真的就可以這樣
忘記所有 當作沒有發生過
冷血的看待一個人
不是殘酷的那種 那至少還有點恨
而是溫和的,好像他只是,一個天天會遇到的,一個走同條路的,陌生人

如果會有恨
是不是才叫,愛過
如果有難過
是不是才叫,愛過
如果要躲避
是不是才叫,愛過
如果只是淡淡的
如果只是親切又不會太親切
如果只是普通的,真的很普通的朋友
那,是不是,根本沒有愛過
又或者, 愛的能力,已經喪失

不斷地,自發性地,啟動情緒平衡的自救系統
不會特別注意到
也不會特別閃躲
以一種很日常的眼光面對他
就像是面對街上的任何一個路人
就像是面對公園裡任何一顆植物

愛的能力,究竟已經喪失
還是,根本,愛,在我們之間,從未存在過

戒, 習慣


在雙十九的生日過後
給自己一個期許 戒,習慣

戒,一個會在凌晨兩點鐘打越洋電話給你的,習慣
戒,一個老是在靠著免費擁抱來安慰自己的,習慣
戒,一個天天算計著戀愛風險而從不冒險的,習慣
戒,一個用情歌二十四小時治療失戀症狀的,習慣
戒,一個用了一輩子當公主還要別人配合的,習慣

該戒掉的習慣 何其多
戒除成功的路 何其長

或許該聽聽朋友的忠告
在戒習慣的同時
談場戀愛吧

2007年3月4日 星期日

改變


在回上海前的那個晚上
在台北老家那個久違的浴室的鏡子前
看到了一張不同於以往的那張自己的臉

對於大多數的同學 同事 朋友來說
自小學以來 我的臉沒有多大的改變
但 在我自己眼前 這張臉一直都在一點點 一滴滴地改變著
臉型長了一點 嬰兒肥少了一些
眼角開始微微的下垂 笑起來有細細的紋路
銳氣少了一些 溫柔多了一點
倔強和理直氣壯越來越少留下痕跡 取代的是試著接受的情緒線索
我的臉 寫著這三十多年來 我有過的心情轉變 和我的改變

改變 對我來說 曾經以為是劇烈的 血淋淋的 很痛很痛的
但 這一個晚上 我才發現 改變 是緩慢的 日以繼夜的 一點一滴地滲透到我的靈魂深處
若沒有細心觀察 耐心發覺 就會被視而不見

“它, 不是革命, 不必流血殺頭, 更不用不成功毋寧死“
我記得我曾在那晚這樣地告訴了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