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30日 星期三

My Ritual about Music




聽音樂,真的十分私密,就像講電話時那種“一個人跟另一個人直接是耳朵與嘴唇的接觸溝通“,聽音樂,除了音樂跟你個人,之間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存在,有時候對我來說,比起跟情人之間,還要親密;加上,音樂又是訴諸感官的直接感動,不像閱讀總是大腦細胞在作祟,是思考而非直接感受;所以,我常常覺得“聽音樂“對我而言,很像在“做愛“。

就像“做愛“有姿勢,有氣氛,有前戲,還有“事後“;我聽音樂有著許多的習慣以及儀式,例如,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不是刷牙、漱口,而是按下我的iPod或者放入我的CD,然後才是煮咖啡、刷牙、洗臉;在上了保養品之後,就開始在咖啡、音樂和閱讀中緩慢甦醒,是的,要一點咖啡因加上一點音樂才能讓我這個低血壓又晚睡的人醒來:我還記得在台北的時候,我習慣放進莒哈絲小姐的“India Songs“的電影原聲帶CD弄醒自己,“因為,一點點圓舞曲,加上一點點軟綿綿的越南語讓我從前一晚備受折磨的情狀下得到安慰“;後來在北京跟上海,我變得習慣選擇比較簡單,或者可以說現代性一點的古典樂曲,鋼琴,特別是顧爾德的巴哈,是我的最愛,好像年紀大了開始比較不搖滾少女了,而且鋼琴曲好適合早上聽,特別適合配合閱讀。

另一個十分熟悉,卻遺忘很久,直到最近才又拾回的聽音樂習慣是,用耳機。以前在大學時,幾乎所有人看到我都是隨身聽,開始的時候是卡帶形式的隨身聽,和手上的一瓶可口可樂。是的,我在大學時,可樂跟隨身聽是我的標記,就像大膽的短裙和紅色馬靴,我被朋友稱作“CITY GIRL“,那個超級城市女孩的形象;然後到了工作以後,別人對我的印象可能是可樂不見了但依舊帶著隨身聽,我自己一直以為那是一種對抗“不友善城市"以及一種表現“非社會化“的最佳裝扮;在我的“音樂泡泡“中,我催眠自己,以為自己在東京或者紐約,又或者巴黎還是布拉格,反正不是在台北,北京,上海或者新加坡。而最近,我開始用我的iPod回到我自我催眠的世界了,在家裡所在的舊法國區內,在兩旁的法國梧桐樹的圍繞下,肆無忌憚地邊聽著iPod邊哼著我的夢想,我的心情,跟我的世界。

用耳機聽音樂,這是我最喜歡的聽音樂方法,它隔絕了周遭的一切,除了音符、歌詞,跟某個或許安撫,或許振奮人心的聲音,沒有其他,沒有其他介質,音樂就這麼地滑入耳中,進入腦細胞,激起陣陣漣漪、一陣陣雞皮疙瘩,和一陣陣因共鳴而產生的心悸。試想,世上還有其他比這更私密的行為嗎?就像我曾經跟朋友在車中放著平井堅專輯時提過的,“如果這時候他就我耳邊為我唱著歌,哄我入睡,那有多美啊!“,我常常把耳中的男性歌者當成我的情人,女的歌者當成我自己,而一些鋼琴或者提琴樂聲當成我的呼吸或者心跳。唉!我是個太過自戀又太不寫實的人了!

還有一個我跟音樂的儀式,可以真的說是“Make Love with Music“;那就是跳舞的時候了。為什麼這麼說呢?最主要還是因為一個朋友的反應,她說,我跳舞的時候,完全進入只有音樂跟我自己的世界,眼中沒有別人,當然也沒有男人的存在,不跟別人互動,只是自己用全身的肢體在跟音樂對話,那不是跟音樂做愛那是什麼?!因為她說的話,我開始去回想自己跳舞的情狀,特別是在喝了酒或者呼過之後,好像音波總是會在我身上製造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讓我不自主地擺動起來,然後腦中就開始構築畫面,而畫面又從著旋律、節奏或者任一聲響變化起來;結果我就一直一直跟音樂玩起來,根本忘記有其他人或者事物的存在,等到累了攤了才發現身邊坨了幾個朋友。特別在某些moment,一聽到音樂手腳就不自覺地動了起來,就像你看到“Billy Elliot"時,他的反應一般。事實就是,我就是對音樂有反應。

當然,在某些時刻,雖然不是太多的時候,我聽音樂會想到別人,那大多不是因為思念某前任男友,或者勾起什麼傷心往事,而是,我想要跟別人分享。我常想著,有一天跟一個人分享對音樂的相同的看法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那是一種默契,是另一種愛情的形式。它,曾經發生過,雖然是靈光乍現的一瞬間;我想著,那個時刻,什麼時候將會再度降臨?!我,期待著,用我的全心與全意。

2007年5月28日 星期一

Fragments for Recently


處於一種奇怪的狀態,但不是不舒服的感覺,也不是興奮異常的情狀。
一方面困頓於工作的未知狀態,並焦慮每一天的無所事事,或者說必須找事來作。
一方面卻耽溺於無數的偶像劇、電影、書本,甚至於音樂中。

大多數的時間,是一個人的,日常的,天天起床,起得蠻晚的,做早午餐給自己,這是一個閒置在家的人才有的待遇,然後,遇到到家裡來打掃的阿姨,她的存在,不停地提醒我的“非正常生活方式“。這個不正常就等於,不工作,也就是一個閒人。 接著就開始想,“今天要出去喝咖啡看書寫點東西“還是“待在家裡看DVD; 又或者“是不是該上超市買菜“,“今天要做什麼菜“,“有沒有要補充一些日用品“。 這些在那個“曾經被工作、成就感以及被重度需要著的前工作時期“裡的所謂的瑣碎的,無關緊要的小事,已經成為近來的幾個月裡最重主要的生活旋律,顯得無比重要。

對於我這樣一個長期因為工作忙碌而將生活細節極簡化的人,目前將生活細節極大化的做法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我甚至不清楚,我這樣正不正常; 但就只是天天重複地去煩惱這些生活細節與瑣事,就像是要選擇下一個工作般地仔細推敲著。

在重複自己無所事事卻凡是細節化的生活裡,看書,看電影,聽音樂算是其中稍稍比較有點深刻的生活習慣。 突然發現,這都屬於“一個人“的事情,這個突然的頓悟讓我有些害怕,是真的“想“一個人,還是“只能“一個人,是“暫時出現的“還是“一向以來“都是。 我不清楚,but sometimes, that can only be some certain voice to comfort me , just like now is the voice of "Coldplay", or James Blunt's for the previous days. 長久以來,聽音樂已經成為我向來的生活習慣,並不是因為我剛剛才在看 Nick Horby 的 “31 Songs“ 的緣故喔, 但有時候,這卻是我的一種治療,找一個讓人想要哭的一個聲音,用一種“傷感“卻非“傷痛“的方式進行;沒有心被撕裂的感覺,而是慢慢剝除自己的內在,發現在裡面的那個小小孩,然後看著它無助的模樣所給出的一個擁抱,在擁抱的過程中慢慢滴落那一滴微溫的眼淚。 是不是聽起來像是戀愛的感覺??好像有點像,或許我老是跟自己談戀愛吧!

2007年5月2日 星期三

能量


是不是到了一個轉折的時期?!我幾乎周圍的朋友都在面對著自己人生的巨大轉變,或者說,挑戰;那就像是進入一個巨大且扭曲的三圍中空管,而我們所處的地方正是那個扭轉的中心節點,四周似乎那麼晦暗不明,摸不透,當然也看不清前面目標的模樣,那是個怎樣的空間,是更好,或者更壞:但,就算我們想後悔往回走,過去的那扇門也似乎被關上了,或者至少說是,縮小到了進不去的地步。

在這晦暗的轉折點,我還在掙扎,我的朋友也是,各自背負著自己的壓力,想要長大,或者更成熟去面對未來的人生。我知道,那是痛苦的,但我也感覺到一絲絲的能量正在出現,在SS身上的那股即使很累還是不斷擴展自我人生的力量,在鶴身上那股不願在命運跟病魔前面屈服的力量,在0身上那股面對無法掌握去繼續去愛的力量,以及我自己開始發現我可能擁有的被感動和想要感動人的力量。不管是堅強,激情,倔強,熱血或者是驕傲,這些不同姿態都各自掙扎茁壯出自己的力量。

能量,就在擴散中,就在我 piece by piece 地找回自己的過程中,這些能量被慢慢地聚集了,然後,它將在我們各自幽黯的轉折點裡,開始發出光芒,一點一點開始亮起來,一點一點我們開始看到前面的路,一點一點走出這所謂的一個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