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4月30日 星期一

我心中尚未崩壞的部份--續


在面對陽光已經升起的現在,突然間我又想起了曾在北京時看過的這本書,以及曾在北京時所寫下的那篇文字。 真是糟糕啊,又是週期性的發作了,或者應該說之前只是心裡有一塊空洞,而現在是心丟了一大半。

是近來的一連串狀況,特別是外在的沒狀況所導致的心裡的大狀況,引發我想找到我心中尚未崩壞的部份,更簡單的說,找回自信,找回驕傲,找回那我已經忘記要如何思考與行動的自己。跟乙才聊完,發現自己曾經的可愛,那我已經快忘記了的,發現自己曾犯過錯誤,那我忘記說抱歉的對象及事件,發現自己的不夠誠實,那因為害怕不信任所造成的一切狡詐行徑。

我就是太喜歡粉飾太平了,就像“粉飾太平“這個字眼本身對我的吸引力,那裝滿著太自作聰明的作戲,也填滿唬過觀眾的沾沾自喜;戲可以演到連自己都忘了,對自己還演什麼戲。或許就是被揭穿了這真正的意圖,所以自我也一點點地崩壞,壞到有點難以作用了。 但在漸漸崩壞的同時,卸下了外在的金粉,慢慢顯露出仍舊頑強堅實,原原本本的赤裸的自我,那或許才是真正的我,那也許是狡詐而嬌弱的,那也許是真誠且可貴的,那才是我必須是接納跟還原的自己。

然後,其他的呢?用哪些來補回去?我想,除了原有的聰明之外,我應該和進一點點善意,一點點理解,一點點原諒,給自己也給別人。

我心中尚未崩壞的部份在哪裡?



不想說話 不想見人

沒有食慾 亦沒有性欲

情緒低氣壓 伴隨胃壁的抽搐 間歇發作

像是瞬間被抽掉了 樂觀的空氣

世界在灰色落塵中逐漸崩壞...


厭惡著會假裝一切依舊安好的 自己

害怕三秒鐘轉變表情的 超機車的假笑

或許說了太多話的上個星期

用光了我的誠意的能量

讓我看什麼都不爽 別人 世界 跟自己

世界又沒有得罪我 我卻依舊感到被冒犯

只能想著 是不是 是不是可以 躲在家裡

躲在國家地理頻道的日本活國寶裡

躲在江國香織的文字裡

準備好大哭一場

2007年4月19日 星期四

棄守一座城市的可能


究竟待過了多少個城市
管他是4個小時或者三十五年
台北 東京 紐約 倫敦 墨爾本 布拉格 京都
高雄 吉隆坡 福岡 北京 香港 巴黎 伊斯坦堡
阿姆斯特丹 上海 杜拜 雪梨 舊金山

為什麼是那座城市
可能是兩段旅程的一個過渡
也可能它是所謂的出生地
又或者為了一個未竟完成的夢想
還是因為工作與工作的需要

其中有些一輩子都不想再進入
即使有燦爛陽光 沙灘 和帥氣的沖浪男孩
有些卻在離開時感覺到一種鄉愁
即使天空是灰的 街道是髒的 甚至空氣中的桑拿低氣壓會引發討厭的偏頭痛

與其說佔有一座城市具有充足的興奮度
棄守一座城市所感受的存在與虛無 或許\更多 更多
就即將棄守其中的一座城市了
是什麼的可能讓它被我丟到身後
是拒絕跟城市裡的人溝通嗎
還是感覺被環境週遭的一切所吞食
更簡單的原因 是玩不下去 是不好玩 或者不想玩了

棄守的原因可以是簡單又複雜的
而棄守的感受是 懶懶的 呆呆的 卻又有點 苦苦的
像是自己沒用力活過 待過 發光過

懷疑自己是在逃離
就像離開出生地只為了尋找一種莫名強烈的鄉愁
說服自己是在挑戰
就像前往任何未知地只是享受前三十秒的興奮

生活當下常常缺乏感知
只有離開才會開始感動

2007年4月18日 星期三

關於 1/2童話 的小注釋

A pairs,多有趣的一個概念,相似卻不是相同的兩個物件,因為其對稱性而相互依賴,並存。1/2童話,講的就是A pair裡的一個個體,在失去另一半時的孤零零的狀態。

這是一篇真實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故事,那曾經的一個紐約下午,那一個只是因為日子百無聊賴就走進的跳蚤市場,那一個慣性般挑選飾品的動作,那遍尋不見的另一支耳環,那一個陌生美國人的一句話,瞬間溫暖了整個的我,也讓我的追尋有了存在的意義。

對於這樣一個簡短又詩意的故事,我想,我應該發展下去,下一個階段,該是那個被安慰的東方女子勇敢卻充滿挫折的找尋故事,希望,我真的希望,她,會找到的。

1/2 童 話


這是2000年的紐約,她走在街道感受著7月炙熱的陽光灑在身上,太過燦爛的藍天與白雲驅走她獨自一人異國旅行的些微寂寞。她才分手不到3個月。

下午兩點多的太陽實在很曬,讓她有些暈眩,她不自覺地往長廊走去,接著她聽到一處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傳來人聲鼎沸、熱鬧的聲響,她便順著走過去。那是一個在大樓停車場的市集,地下一樓和地下二樓分別擺滿來自波斯的地毯、歐洲的古錢幣、各地收集來的瓶瓶罐罐,以及一些可能也稱不上值錢的小首飾。

在躲避酷熱夏日的同時,她悠悠哉哉地逛了起來,有些心不在焉地東看西瞧,從二次大戰的勳章到西藏的唐卡,從披頭士的A Hard Day Night海報到維多利亞時期的Tea Pot,她的眼光從一件件回憶上掠過,直到她發現了一小攤首飾。

基於女性對首飾的無法自拔,她開始細細挑選起來,她一眼就看上一隻有著藍色土耳其石墜子的耳環,尋得了目標,她開始努力地搜尋另一隻的下落,翻了又翻找了又找,她開始焦慮起來,另一隻耳環卻像是失落了的感情般地就是不存在,而她的努力尋找也引起了賣耳環白髮老爹的注意,他開始將其他在袋子裡的首飾倒出來尋找,這兩人的行為已經引起週遭旁人的注意,但他們卻依然故我地努力搜尋。

她放棄了,另外找了一對有著紫色水晶的耳環去彌補心裡的遺憾。就在她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那為白髮的老爹拿起了那隻缺了另一半的藍色土耳其耳環放在她的手心,然後告訴她:「有一天,當你發現它的另一隻時,你就會找到幸福。」不知為什麼的,她握著僅有的一隻耳環,眼睛開始濕潤。

2007年4月16日 星期一

一 小 時 的 妓 女



還有三個月她就要結婚了,但當她坐在咖啡廳時,她完全忘了這檔事,忘了上個禮拜才跟未婚夫逛婚紗街的事,忘了前幾天才跟未來公婆吃過的晚飯,忘了現在她的手指上的訂婚戒指。她在咖啡廳裡很安靜地低著頭看著書。

這書說的是一個女人的故事,這個女人很大膽、不像她,這個女人迷戀身體、別人和自己的,這個女人常常不回家、睡得老是別人的床,從一個酒吧到另一個酒吧,從這張床漂到那張床,從一個姿勢到一陣高潮…,她安靜地,低著頭,看著書,但卻紅著臉,她把自己腦子中跟著書本劇情演下去的想法藏在低頭的動作裡,她把心跳與身體的騷動收緊在密密靠隴的膝蓋間。她放下書來,抬起頭,眼神穿透過週遭的人群、咖啡廳的玻璃窗定在遠方,像是在想像著什麼,無意識地掛著微笑,突然,她收起微笑,慌張卻故作鎮定地喝了口咖啡,看看周圍的人,談話地依舊談話、含情地仍然含情、閱讀的還是閱讀,沒人注意她,她小心翼翼地把頭低下繼續將自己埋在書本的字句裡、自己的想像裡。

閱讀讓人忽略了時間的流逝,在她再度埋頭於書本時,她就是在忽略,忽略陽光已漸漸消失,忽略晚餐時間過去了,忽略咖啡廳就要打烊了。這時候,「不好意思,小姐,我們要打烊了。」,她嚇了一跳,抬起頭,書本的世界暫時消失,時間又回來了,就快12點了。她發現自己是最後一個客人,於是匆匆收拾、不好意思地付了錢,離開。

在咖啡廳門口,她看到無雲的黯藍色天空,一抹新月閃著微弱的光芒。她好久沒有在晚上散步了。她移動腳步,開始在夜晚的城市裡走著。她走在敦化南路上,經過誠品和一群還未被睡眠給帶回家的夜貓族,熙熙攘攘的人群,「這城市其實是安全得很」,她想著,微笑起來,然後繼續走著。她走在安和路上,經過一家一家的酒吧,霓虹燈與稍稍傳出的Lounge音樂,她想到剛剛才盍上的書本,她有點想就這麼地走進酒吧,就這麼地被人搭訕,就這麼地跟著一個陌生的人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就像書上寫的那個女子的生活,但她只是想像,腳步沒有停下,更沒有推門走進那個她以往就不敢進入的聲色世界。她繼續走著,漸漸遠離酒吧,遠離誘惑。

她安靜地走著,越走身子越暖,即使夜越來越深,她卻一點也不累,甚至還有點興奮,是那種身體活動過後自然產生的愉悅感。她繼續走著,腳步越來越輕快,身體越來越自由、越來越舒服,直到不知是大腦還是下腹部的一陣激動掘住了她,她停下腳,轉了頭看看四周,附近路旁就有個小公園,公園座椅旁還有盞路燈,她走了過去,打開包包,拿出書本,就這麼地坐了下去,讀了起來。她又到了書本的世界,繼續遺忘她的生活,她的工作和她的婚禮。她,看著書。

突然的一陣聲響,她抬起頭,一輛銀色的私家車在她面前停下來了,她看著停在面前的車子前座的車窗,沒有害怕或驚恐,就只是被打斷,就只是看著車窗。車窗緩緩地搖下來,一個30多歲的男子把頭探出車窗,看著她,不,應該說,打量著她。

車裡的男子跨過車排檔探出頭來看著剛剛他經過這裡時瞧見的這個女子,他剛剛就好奇這麼晚怎麼有個女人在公園坐著,所以他又把車子迴轉繞過來看。公園座椅旁的路燈的光照在這個女子身上,在她的長髮上閃耀,不多不少的陰影讓人可以看清她端正、素淨的臉龐,她正在看書。他感到有趣,更正確說他對這個女子有興趣。「跟一般在街上混的女人很不一樣!」就是這個看書的舉動讓他很感興趣,也讓他順口說出這句話,「小姐,要不要搭個便車!?」

她還沒有從書裡醒來就突然聽到這句話,她還想著書裡那個女人被搭訕時會怎麼回答,她想那個女人會說:「好!」,她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她說:「好!」私家車裡的男人把駕駛座旁的車門打開,她愣了一下,就坐進車裡。

坐進車裡她才看清楚那個男人的長相,男人穿著一般上班族穿著的深色西裝,裡面是一件紅色的Polo衫,男人的身上飄著混了酒氣、香菸和古龍水的味道,應該是剛從前頭的Lounge Bar走出來的,她想著:「長得還不討厭。」,然後很安心地攤進皮製座椅裡,。男人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一邊把車內音響關小聲一點,一邊問她:「怎麼走?」她似乎完全變成書裡的那個女人,她沒看男人只是盯著手上的書說:「隨便!」男人看著她笑了起來,然後手很穩定地握著方向盤,回答說:「OK!」

車子開始在城市間奔馳著。月光映在車窗上。她的頭直直望向前方被車頭燈打亮的道路。路,要往哪兒去?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只是想繼續向前,別回頭,當然也別停下來。他開著車想著要上哪,先是偷偷地望向她,「真是個奇怪的女人!」,然後開始放肆地幻想著接下來的發展,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讓他越來越感興趣。車裡除了真皮皮椅的氣味之外,就是一陣陣沉默的氣息,他們沒再多說什麼話,各自懷著各自的幻想,而這股沉默與各自闡述的幻想擴大了冒險的樂趣。他們都在壓抑,壓抑對彼此的揣測,這強烈的壓抑卻漸漸升高了激情的溫度,這是窗外凉風也無法降溫的激情。就快要爆炸。

突然他把車子停下了。在市郊茶園的山上,他找了個可以俯瞰夜景的平台地停了下來。突然的停車使得她將頭轉向了他,而他經過開車過程的幻想,褲襠已經緊繃到無法再忍受的境地,他,看著她,一把將她的頭壓下,到他緊繃的褲襠。

鏡頭是很緊的,60度的仰角。她的頭被壓到他的褲襠上。她的長髮散落在黑色長褲上。灑滿月光。

她還來不及反應,他就把自己的拉鍊拉下,鼓漲的老二迫不期待地想穿破鮮紅色的內褲,她終於有了反應,像是想發現它的長相和輪廓,她把它抓了出來,靈巧優雅卻帶有點力道地解放了它。它站得老直,將原本附著上方的皮肉褪到兩旁,露出發亮暗紅色的臉。她輕巧地撥撥它,它就逃開幾步又彈回來;她又輕輕地抓起它,它長得更大、更硬、更無法控制。它是個長得很不錯的龜頭。

她還想玩弄一下,頭卻被更用力地壓下來了,直到他的陰莖被含進她的嘴裡,直到他的陰莖挺到她的喉嚨。她沒做過這件事,沒對初戀的男友做過,也沒對就快結婚的未婚夫做過,但這件事對她而言並不需要經驗,本能與夢境中的幻想就足夠她埋向她視線唯一可見的物體盡責地盡情地吸吮、舔弄、輕咬。

褲襠的部位大特寫。她的頭髮散了、亂了、有種激情的姿態。她覺得她很美,比以前任何一個時刻都美,腐敗又耽溺的表情讓她的臉站放出桃紅色的紅暈,眼神些微邪惡,帶著微笑和瑩瑩的光采,她真的覺得自己很美。她把他的陰莖不斷地抵向自己的喉嚨,越來越深,甚至抵到想要作嘔。他不見了,她沒聽到他的呻吟一陣接著一陣,她沒見到他的嘴微微開盍,臉上泛著一陣一陣鮮紅與蒼白交替著的興奮,她根本忘了他的長相、他的黑色西裝、紅Polo衫、紅內褲。除了她眼前的那根陰莖,他是不見的。

她突然感到有一隻手爬上她的臀部,掀開她的裙子,劃過她的蕾絲內褲邊緣,爬了進去,向柔軟嫩紅的果仁前進。他的手正在品嚐她的陰部。滑過微微隴起的小丘,輕刷過柔軟捲曲的陰毛,碰觸到她已勃起突出的陰核,一陣觸電的感覺爬上她的背脊,她觸然停止嘴部的動作。一陣笑聲傳來,她猛然抬頭,看見他正在得意地笑著,她才記起這個自己手中握著的它原來有個主人。然後,她泛出一個微笑,嫵媚的那種,接著又低下頭,繼續原本的嘴部動作。

她身體是暖暖的,有著騷動想被進一步對付的。他的手似乎有所了解,既緩又急地撫摸著、揉搓著她那突起的陰核,接著繼續向下挺進,撥開層層花瓣般的皺摺,往神秘的洞穴鑽進。如蜜的液體滑向冒險中的手指,一點點一點點地,漸漸氾濫出來,然後這支中指戳進了神秘洞穴,被包圍著。她,發出了聲音。

安靜的山區,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月光掃過,夜虫鳴聲忽遠忽近。但車裡盡是喘息聲,此起彼落。在一種埋頭苦幹的氣味中。

不安的手指漸漸沒有動作,她稍稍停下嘴的動作,抬頭看他。他一邊將真皮坐椅降下一邊沙啞地跟她說:「躺下來。」她乖乖地順從地躺下。他快速地褪下自己的黑色長褲、紅色內褲,然後有技巧地推開她的上衣、解開她的胸罩、翻起她的裙子、褪去她的蕾絲內褲;接著,他那腫脹不堪的陰莖又再度進入她眼簾;她終於開口,以微微顫抖的激情聲音說:「保險套!」他身體彎過她到助手席,按下按鈕,取出保險套,很有經驗地戴上。然後,轉身看著她。她的眼睛沒看著他,只是盯著戴上保險套的陰莖。他撥開她的雙腿,望向她的陰部,濕潞潞地一開一合,他一手在她的左胸上搓揉著,另一手抓著自己的陰莖,把它推進她的身體。

噗滋!噗滋!一抽一送的規律動作!老二活塞律動時蜜液潤滑劑造成的聲響持續在她耳裡共鳴著,她閉著眼,想著他陰莖的模樣和自己含著陰莖的臉龐。抽動的力道有深有淺,速度有急有緩,她自己跟他的呻吟聲交纏在一起,讓她越叫越大聲。他戳刺的速度越來越急促,喉中的呻吟越來越模糊。陣陣的觸電感受從她的下體開始往身體四周竄跑,背脊開始泛起一陣一陣雞皮疙瘩,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忽大忽小,魂像要飄走、意識渙散,一波又一波的經攣襲擊,眼前發黑,接著腦袋一片空白。他射精了。她高潮了。

這不過是十多分鐘的完整過程,但接著的時間卻像是靜止不動。他們在喘息著!心跳聲與呼吸聲還紊亂著!時間真的停了!或者時間根本不重要!總之,車裡依舊的沉默持續進行著。兩個人都閉著眼等待心跳與呼吸恢復平時的速率。

山風從窗外吹來,引起背膀一陣凉意,她推開身上的男人,起身把胸罩扣上、拉下上衣,低頭找著蕾絲內褲,穿上,撫平裙子,調回椅背,然後坐好。他仍在喘息著。她眼睛望向擋風玻璃的車外,直直向前方,等著他恢復。一會兒,他也整裝完畢,坐在駕駛座,看著前方。剛結束的激情讓他們不說話,像是恢復正常的尷尬,像是搭便車前的陌生,或者像是還把自己留在剛發生的激情裡。沉默,進行著。

終於他手握方向盤,轉頭對她說:「我送你回去吧!」,她像是終於回了神,結束整夜的夢遊,有點嚇一跳又很快轉念回答:「好!」。車子開始運轉,漸漸駛下山,遠離茶園、遠離不真實、遠離生命中的意外。深夜的都市燈光又重現在眼前。

在她的指引下,車子停在南區一棟四層樓公寓的樓下,這是她家。車停好了,她還沒整個回神,還沒下車。在她準備打開車門離去的當下,他開口了,「等一下!」,她轉頭看他,他正急忙掏出黑色長褲屁股口袋的皮夾。她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要幹嘛,不會是給她名片吧!她的眼睛看著他從黑色的Prada長皮夾中掏出了五張千元鈔票,然後她看著他把這五張千元鈔票遞給她,她再度愣了一下,然後抬頭看到一張滿意的微笑的臉。她閉了一下眼睛。接著收下這五千元的鈔票。關上車門。車子還沒等她進門就發動離去。

她沒有馬上開門、上樓,她呆呆地留在遠地。依舊深邃夜色中她站著,想著。她終於知道他這一夜的溫柔與激情是出自一個有教養的嫖客的行為。她感到無奈的微笑掛在自己臉上,夢境畢竟遠離了她。接著,好像想通了什麼又像是放鬆了什麼地,她突然笑出了聲音,一小時的妓女,這就是她。這一個小時她沒了道德,就像是天生又甘願甚至樂於用身體去活著。這一個小時她失去了過去、失去了教養、失去了堅持,但賺到了墮落的犯罪快感、賺到了放肆的身體高潮,還賺到了那五張千元鈔票。還不錯的交易嘛!她邊想著邊開門上樓。

慢慢地上樓,小心不讓自己高跟鞋的腳步聲打擾到還在沉睡的鄰居與家人,慢慢地她回復優雅謹慎的教養,慢慢地走回家,走回正常生活軌道,走回現實,走回三個月後的婚禮自己穿著新娘禮服的想像。鑰匙打開了門。走進現實的瞬間,她摸摸口袋裡的那五千元鈔票,一小時的妓女,她再度微笑起來,這是我跟我自己的秘密。她回到家了。

2007年4月4日 星期三

被豢養於沒有時間的空間裡


她告訴自己,「出事了!」,一種想逃離的氣息溢在身體的四周; 然而,另一種屬於溫存過後的暖暖空氣卻纏繞著不放。 她處於一種被豢養前的情緒之中,在一個沒有時間的空間裡。

那天,當她不是在自己的床舖醒來時(這不是第一次,是很多第一次之後的無數次),她開始感到害怕--她落入一個沒有時間的房間裡。 不是沒有鐘的房裡,有著三隻錶(其中一隻是她自己的),還有兩座鐘。 所有的指針指的是不同的方向、不同的數字,包括一隻停在某個位置不動的那只錶。

出自對自己的信任,她以為自己的那只錶所指出的才是正確的--它停在六點二十三分,那只唯一停止的--她沒有注意到錶停了,並且忽略其中兩座鐘時間很接近。 或許,最不值得信任的人是「自己」,可是,她完全缺乏對自己的懷疑(當然,這種想法是不被允許出現的)。

然後,在這個失去時間的空間裡,她聽到了門外有人在談話,有人在走動,甚至有人用電鋸在鋸木頭。 什麼內容,多大聲響,她其實都一清二楚,雖然她並沒有仔細在聆聽。

她開始害怕。 是那種被豢養的感覺令她害怕。 失去行動自由的情狀,加上過多了想像力,以及他對他過於眷顧的情緒,她以為,她將成為那個永遠被豢養在沒有時間的空間裡的,地下的,老是在等待的那個情人。

她開始發覺自己的面容漸漸地在消瘦著(雖然這件事一直是她所希望發生的,但她卻一點也不快樂),持續地以每秒每秒的時間在消瘦著。

她想逃離,一如往常。 在逃離與渴望溫存之間,她仍傾向選擇逃離/放棄一切溫暖的氣味。 無法信賴,也就痛恨等待,也就無法信賴,也就痛恨等待,也就無法信賴…

在想像力過度的許久之後,她終於決定逃離了一切,只是在奪門而出的剎那,撞見一個不認識的陌生面孔。 在對方還未看清楚,也不想搭理的情狀下,她仍然滿心罪惡感地連鞋帶都未繫地逃離現場。

經過完全陌生的地域,計程車緩緩地駛向她所熟習的方向,景物愈來愈有親切感。 這令她安心。然後,車子停在她家門口。 付錢。 拿鑰匙。 開門。 關門。 再開門。 再關門。 一再地開門。 一再地關門。 之後。 衝進浴室。 她開始洗澡。

在家中的浴室裡,時間不再停滯,順著熱水開始流動起來,時間的存在感滲入她的肌膚。 她,不再害怕。 霧氣之中,她從抹去水氣的鏡子裡面看到了一張臉。

仍然是張圓臉。

Wash away your sin


她回家了。 帶著遮掩的羞恥回家了。 頹喪的動作、起皺的衣服,還有沾了上身的他的血跡、他的氣味,和無盡的罪惡感。 哦,別忘了,她的口中還殘留著宿醉吐酒後的難聞氣味。 總之,她覺得自己聞起來,像個妓女。

進門後,她開始不顧一切地扒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無視於自己還在流血的子宮與下腹部,急忙地往浴室衝去。 當第一道水花滑落的瞬間,她似乎認為自己已經得救了,因為她在洗滌,洗掉頭髮上的煙味、兩腿間的血跡、嘴巴的氣味,還有他的手觸及她頭髮時的溫柔,但他的血跡還留在她的細肩帶背心的領口、腰間,甚至她泛白牛仔褲的大腿部位,那是在她才舔過他手指的血液之後,他以一種很灑脫的方式所留下的。

持續的溫水滑下她的肩頭、她的胸口、她的小腹、她的兩腿之間、她的膝蓋、她的腳指頭,氣味一丁點兒都不存在了,而羞恥心也漸漸淡去,要消失了。 她又回復到一個理性而獨立的女人了。 只是,她忘了,她忘了她胸罩口的內側的那道血痕,直到某一天,當她再度穿上那件胸罩時才發現,一個無法洗掉的證據。

在那一夜之後,她開始很少進食,大量排泄。 她說,因為我想把最後一點兒羞恥心從體內徹底地排泄掉;可這卻是真的,心理的意志大大地戰勝了生理的限制,她不斷地處在輕瀉的狀況中;在排泄之後繼續用大量的水、肥皂與洗髮精的氣味,洗滌、淨化自己,直到羞恥心的完全消失。

然後,在維持了幾個月的乾淨後,她又開始想找個人弄髒她自己。

2007年4月3日 星期二

聯想王家衛


《 Desire 》

一開始是距離。接著是聲音。然後開始陣陣心跳。

「喂…我睡不著,說點好聽的哄我!」
隔著幾公里遠的電話線,我提出嬌蠻的要求

搖籃曲透過低沉的音波漸漸傳來

在電話的兩頭
我的嘴緊挨著他的耳,他的唇緊壓著我的耳朵



《 Love 》

當他們跳出第一支探戈的時候
只有距離才能讓他們相愛
那嗅到戀戀不捨卻欲拒還迎的幾公分
那還未裸身坦承就魂飛魄散的幾公分
就是那幾公分 決定了這一切
因為勾引是不需要緊緊擁抱的



《 Touch 》

愛上一個人之前總會愛上他的手
總是想著
那雙手撫摸我的臉的感覺是怎樣
那雙手挑動我身體的方式又如何
那雙手可以擁抱我到多久

離開一個人之後總會開始遺忘
他的名字 他的身世 他的臉 一一淡去
但卻還想念那雙手
想著那雙手是不是還記得我胸口的溫度

香水﹣嗅覺的記憶拼圖


從咖啡廳往回家的路上走,烏魯木齊路上開始出現下班的車流。 當他人腦中都溢滿回家吃飯的意識的時候,我腦子裡卻被“香水“的嗅覺文字所佔據。

初春突然轉冷,空氣過於稀薄,用力地呼吸甚至會讓肺活量過小的我有點感覺缺氧;但是,我還是被腦中的思緒所主宰,用力將氣味以及冷空氣一股腦的灌進鼻腔。 “ㄟ? 並沒有像徐四金說得那樣充滿不同城市的氣味阿。“ “是城市的空氣太髒?還是我的嗅覺不敏銳?又或者空氣稀薄到只夠我呼吸?“ 一路這樣的胡思亂想,就快到家了;就在著名的衡山路四十一號附近,我突然被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所打動,說不上是什麼花,帶點茉莉的甜但又沒那麼甜,又有點山茶的清香,反正我也是個植物白癡,能說出的花以及能辨認的花香實在有限,但不同的是花香中帶著一點點初春微風所傳來的溼氣。 在發現味道的瞬間,我感到內心有股悸動,一種熟悉的情景好像浮現眼前。

是的,嗅覺,對我而言,就是一個開啟記憶的鎖匙,是嗅覺啟動了記憶,卻不是記憶能喚回嗅覺的。試圖回想起一種氣味,例如古早的,在戲棚旁所賣的棉花糖,我努力且用盡腦汁卻一點也難以重現那個味道,我想除了徐四金筆下的葛奴以可能沒有人能用腦子的印象就讓嗅覺在鼻腔底下重現吧。但反過來卻完全不同,如果我聞到一股清甜,但當中帶著水果的酸味,還夾雜著一點點奶香與蛋香,那我眼前就會漸漸浮現出草莓蛋糕;我的畫面是這樣操作的,先是糖漿跟果膠的透明光澤,順著這股似乎凝結的液體,我發現了紅色與黑點點,慢慢出現了沾滿果膠的草莓,然後往草莓的底部發現了白色發泡狀的半固體,是鮮奶油,然後整個草莓蛋糕就出現在眼前了。

是不是很有趣?我一直是一個感官蠻放大的人,而且很少控制它們,總是讓它們肆無忌憚地擴張,而嗅覺,是我一直很感興趣的一種感官;有次在台北街頭我突然問朋友:“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香水味“ 朋友:“沒阿。在哪裡?“ “有阿,就在前面阿,距離我們三十公尺處的那個穿黑色風衣的短頭髮男人身上就噴了CD的Fahrenheit阿“ 朋友當場就走過去了,在距離男人不到五公分的周圍用力聞,當然不是那種侵略性的聞法,是有點技巧地在對方身邊繞了一圈。三分鐘後她回來了,“沒有阿“ 這是她的回答。

你開始要以為我是葛奴以了嗎?!其實,不是的,那只是喚起了我一段記憶罷了。我曾認識一個男性朋友就是擦著這個香水的,在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還蠻喜歡這個香味,是一種十分具有修飾性的男性香味,沒那麼多的麝香,那太野了,也沒那麼多的檀香,那又太暈人了;總之那香水對現在的我而言有點太美學,但在那時候文藝腔加上品味還蠻吸引我的。但是,後來我們的關係也點僵,甚至完全不連絡,那香味對我而言,就開始變質了,是帶有假動作的侵略行為,像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我變得對這香味神經過敏,甚至對擦這香水的人感到不信任。

這揭開了我的一個嗅覺的記憶拼圖,我開始回想我所喜歡跟不喜歡的味道,我不喜歡汗味,尤其是男人身上的體味跟汗味;我喜歡牙膏的味道,綠茶或者薄荷的都很好;我喜歡香煙味,但不喜歡沾了香煙的衣服上的味道;我喜歡紅酒味,但不喜歡身上滿是紅酒味道的男人;我喜歡樹的氣味,不喜歡草的味道;討厭泥土,喜歡水;咖啡跟茶是最常出現在我周圍的味道;不喜歡太粉的香水,喜歡Bolvgari的白茶跟紅茶香水;討厭芒果跟木瓜這類熱帶水果的氣味... 所有的喜歡與不喜歡,除了一部份是直觀的感受外,許多都跟我的經驗,我的過去,我的潔癖,我的潛意識有關。

我甚至就連做夢也有感覺過“嗅覺“的厲害,像是在某個夢境中,我嗅到一股甜膩醉人的玫瑰香,但在其中又帶著血的腥臭味和鴉片大麻之類的暈眩氣味;這味道讓我感到的是罪惡的狂喜,痛並快樂著,是的,在那個夢中,我殘忍冷血地謀殺了一個男人,而這男人自始至終我都沒見到臉。

我對嗅覺的放大跟擴張,有時讓我周圍的人感覺奇怪,甚至覺得我神經過敏或神經衰弱,但我依舊故我的放縱我的所有感官,不光是嗅覺,還有其他也是,因為,我知道那是我的一個與自己對話的方式,一個看待世界的方式,也是一個與生俱來的天賦,即使會辛苦,我想,這記憶拼圖依舊會理直氣壯的無限擴張,直到有一天,我願意且能夠感覺到所謂的“人“的氣味,或者換種說法說是所謂“現實“的氣味吧。

關於 香水﹣嗅覺的記憶拼圖 的小注釋

才剛剛闔上“香水“,腦細胞還充斥著無數說不上是香,臭,愉悅,還是刺鼻,又或者“天使/天堂“的氣息,但鼻腔中所盈滿的卻只是咖啡,比薩,香煙,以及淡淡的人的體味,是的,我是在一家咖啡廳裡,一家距離我家只有十分鐘腳程,位於淮海和烏魯木齊,義大利老闆所經營的咖啡廳。

在被“香水“的電影所襲擊的上上禮拜,原本就想寫下當下的感動,但喝了過多紅酒的無腦力也無體力狀態,讓我就此作罷了這個想法,直到從老妹那兒拿到“香水“這本書,想法又像一股熟悉的氣味在腦袋裡浮現。

“嗅覺“,這個曾被忽視到一踏糊塗的感官,不像“視覺“那麼具有獨裁性與攻擊性,也不像“味覺“雖然容易激起貪婪慾念卻不具攻擊性,更不像“觸覺“就只是肉欲又直觀,以它那飄忽又不顯眼的存在狀態,左右了我們的印象,思考與行動,好或壞,可口或難以下嚥,放鬆或警戒,天使或魔鬼...

我並不想深究它的學術理論,也不想就這麼的去寫“我的香水的讀後感,或觀後感“,而是這本書以及這部電影引發我自己跟我自己的嗅覺記憶之間的對撞,火花

關於 無題 的小注釋

這是一篇在巴黎寫的東西,而發生的時間卻早在寫就的三年之前
對我來說,無題,是因為不知如何去命名,就如同畫家也有許多無題的作品
那給閱聽人的是一種沒有線索的解讀過程,但同時也是一個開放想像的空間

在今天下午,我突然想寫一篇關於 “嗅覺“的文章,也因為如此,想到很久以前寫就的這一篇
不是因為這篇寫的是視覺或者聽覺,也不是味覺或者觸覺
而是那種非立刻寫下的內心衝動是一樣的
好像為了寫下什麼才活著的感受
一方面冷冷的外在空間,既壓抑又令人焦慮
另一方面卻是一股熱騰騰的慾望字胸中湧起

如果真要說兩篇文章會有的關連,除了非如此不可的寫作慾望外
另外就是,這一篇會是一個關於腦細胞的化學實驗
是自己看自己的一種存在感受
除了驚奇,還是驚奇

無 題


我到底在恐懼什麼?! 自己!還是這個世界!

很久沒如此思考到自己的存在問題,所以,一切都以極緩慢、極適應不良的狀態進行著。可以說很鬆,也可以說很緊。步調是鬆散的、有機的、沒有目的地的。而腦子呢?腦子卻無時無刻的緊,超乎常態的緊。湊。停不下來的想太多、太亂、太失去秩序和方向感,即使沒有酒精跟藥物,光尼古丁和咖啡因就快要叫我致命了。

一種持續清醒的焦慮,但,不是乾淨透明的存在,不是像之前嚐過ecstasy之後的腦子的清明狀態,可進也可出,思緒不會留下通過的痕跡,沒有影子也沒有氣息,既存在又不存在,當然,那時候的我也有些焦慮,雖然驚奇佔據我大部分的腦細胞。我在焦慮什麼?我在焦慮什麼!不是一直都希望有透徹、清明的腦!但但這一點也不寫實,而且太純粹、太理性,不,應該說太科學了,乾淨到像把腦子放進無菌實驗室的絕對溫度的冰櫃裡,又或者乾淨到像人腦變成了透明壓克力模型,每束神經跟每個細胞都被一覽無遺;當思緒通過時還會在這些透明的管線、零件間發出一絲絲金的、紅的、藍的、綠的、小小的閃光。

我覺得不可思議,又想讚嘆這純粹的美感,誰知!一瞬間卻跌入現實的泥淖中。於是,焦慮開始了,更正確的說,是害怕開始了。我在害怕這極致的純粹的存在。這過於乾淨沒有雜質雜訊的經驗,似乎不該被擁有、不能被經驗過。突然,一股值不值得的辨証開始發聲,從大腦灰質的深處,對抗起原本自神經末梢激起的純然快感。戰爭的號角響起。自我的對抗一發不可收拾。頭開始痛。人開始焦慮。世界向混亂急行前進。停不下來。停不下來。

在反覆之間。在反覆之間。教養與慾望同時擁有我。我並沒有擁有它們,我並沒有,而是它們從我這竊取了自主權與行動力,開始,各自,在我的思考縫隙,在我身體的間歇性休息狀態,開始,它們,各自,奔竄。

我想順著慾望走。我想順著慾望走。我想順著慾望走。讓這野獸邏輯成為我的血小板,止住我痛著的大腦吧!教養拒絕了。No。我的與教養的聲音同時出現。No。它化身白血球、抗體,大軍準備攻擊。攻擊。可我不想抵抗啊!可我寧願被慾望這病菌侵襲、佔領,甚至淪陷。但,教養不准許,不准發生。結果我陷入一張King Size的白色大床,與床上的反轉反覆反轉反覆的情狀。

神經愈繃愈緊,一邊是教養一邊是慾望,揪扯不清、拉扯不停的瀕臨崩裂的神經弦。

弦在弓上,一觸即發。我彈起來了。是肉體的不願意再承受而自發性地彈起來了。跳下床。是的,就是「跳」這個動作。我還來不及找拖鞋,就往浴室奔去,急於讓溫潤的溫泉水質溫柔地照顧我,安撫我,讓我安靜,讓我一個人,讓我迷失在這一片只有白茫茫霧氣的液體的溫柔裡,讓我哭,讓我停止不停顫動、抖動的身體,讓我不要思考,讓我不要再思考,我不期待那清澈的透明再度光臨,但我還是想趨近、靠近、貼近,一種睡眠的狀態,一個沒有聲音的世界。叫所有的感覺都消失吧!消失吧!叫所有的感覺都消失吧!

我。流下一滴淚。感覺,它並沒有消失,只是,稍微溫柔了一點。

2007年4月1日 星期日

奇怪的人來瘋


我說嘛, 我肯定有奇怪的人來瘋
要不,為何連加個班都會HIGH到不行
大概是太久沒有在工作狀態了
一方面會發現考慮東西不夠周詳了
(畢竟,鬆了好一陣子說)
另一方面的發現,比較驚人
我大概會是個,工作狂吧
工作時很HIGH不打緊,還會自言自語說個不停
怪勒,不知道是因為久不跟人打交道,還是喜歡極端
要不是週末安靜的在一家分貝不能超過60的咖啡廳裡看完江國香織的小說
要不就是週日加班到兩點,就批里趴拉地說到兩點
搞不清楚,自己喜歡跟人為伴,還是叫別人都滾蛋
或者是說,我的行為是正常的,正常人也會做的
只是,就是永遠給他“戲劇化“誇張了一下
加上,瞬間即變的快節奏
所以,就連我自己都抓不住

怪怪,人就是連自己都抓不住
所以,辛苦, 也所以,有趣